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长久以来,生长在*土高原上的陕西人形成了生冷蹭倔的性格特点,并在日常生活中将这一特点体现得淋漓尽致。在吃的层面,陕西人表现出鲜明的“软饭硬吃”的特点。啥是“软”饭,何为“硬”吃?
这里的“软”饭并不是大家通常理解的“吃饭软”,而是指相对于“硬饭”而言、更偏向甜点一类的食物。“硬”吃是相对于“软”吃诞生的概念,比如红糖糍粑就是“软”饭“软”吃,因为糍粑软糯,红糖又是甜口,二者结合就是“软”饭“软”吃。那么陕西人都有哪些“软”饭“硬”吃的例子呢?
豆腐脑吃甜的还是咸的?这对陕西人根本就不是问题,十个人里有十个都是吃咸,因为外面根本没有卖甜口豆腐脑的,想吃甜口只能买回家自己放糖。如果要在摊子上让老板调一碗甜口豆腐脑,势必会引来其他食客侧目,老板也很可能来一句:“没有甜的!”
“去喝一碗豆腐脑”,从“喝”这个动词就能知道豆腐脑绝对属于“软饭”,但北方人却普遍将这种软饭变成“硬吃”。加盐、加卤水、加辣子油、加咸菜粒、加*豆,一碗开胃又健康的北方豆腐脑就调好了。如果这种北方人普遍存在的现象不能代表陕西人,我们接着往下看。
以前陕西有三个府,东府、西府、长安府,其中东府民风剽悍,说话声音大,听着像吵架。西府说话相对软和,有点像陕西省内的“南方人”。但即便是省内的“南方人”在吃这件事上也很惊人,当地有一种特色美食名为豆花泡馍,在老碗内盛入豆花和豆浆,然后将在豆浆内煮过的锅盔片加入碗中,随后以食盐、辣子油、葱花、香菜等调味,一碗豆花泡馍就做好了。热腾腾、油汪汪、中和南北,豆花泡馍是当地群众必不可少的早餐选择。
浆水鱼鱼是最能体现陕西人“软”饭“硬”吃的食物。时值盛夏,大家普遍食欲下降,此时喝一碗浆水鱼鱼是许多人消暑的不二选择。来到小巷口卖鱼鱼的摊子前来一碗,看着老板揭开防蚊罩盛鱼鱼,接着调味。开胃解腻的浆水菜与红油辣子相得益彰,让人不由得胃口大开,坐在树下三下五除二解决掉一碗,然后再来一碗。吃完暑热尽去,腋下生风,好不惬意。
鱼鱼因其形如鱼得名,制作过程并不复杂,以玉米面或者红薯粉加水化开,在大锅中煮熟。待其成熟之后以带有小孔的篦子隔在水盘之上,然后将原料倒子篦子上,让其自然落到水中成为小鱼的形状。如果是以玉米面制作,则锅中的食物也可以制作搅团。如果是以红薯粉制作,则锅中的食物也能做成红薯凉粉。事实上鱼鱼只是第二选择或者变通之选,第一选择是做成搅团或者凉粉。
这种形如形如小鱼的食物不止北方有,南方也有,但两种食物风味完全不同。湖北宜昌有一种特色小吃名为凉虾,其口感滑糯清爽、柔软清甜,是夏天消暑的妙品。凉虾不是真的虾,而是用大米制浆煮熟,用漏勺漏到凉水盆中,与鱼鱼的制作方法非常像。但凉虾在食用时会添加红糖水,即便同时还会加入凉白开和冰块,但凉虾依然是甜口。
年糕是一种在南方很常见的食物,其做法多变,可以切片煮软捞出蘸糖食用,也可以加肉丝、青笋共同下锅炒制。但这种在南方“可盐可甜”的食物在陕西却有了另一种吃法:油炸。满街的炸串夹馍摊子都有年糕,与火腿、鸡柳、蘑菇、青菜都摆放在一起,也是一道奇观。
不论是多软糯顺滑的食材,陕西人都能把它们变成酸辣口,这种“软饭硬吃”的执着不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