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林州,可能大多数人都能想到中国第八大奇迹之一的红旗渠,林州原林县,后行*名称改为林州市,县级市,属安阳市管辖。由于其地理位置为晋东南和豫北交界地带而形成了方言的独特性,林州方言语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高亢宏亮,发音清晰,浑厚直硬,变音较多,属晋语系。而林州话与安阳市区却也相差甚远。
我老家的这个山区小乡和林州市横水镇毗邻,也仅仅一座旱拱桥之隔,在语言上几乎与林州方言接近,词汇发音基本都是一致,只是语调相对缓和些许(家乡方言称谓例:秀子xiu;尼埃niai等)。而且在民俗民情及生活方式上与普通的林州农民家庭无异,包括现在两地就近联姻也比比皆是。四十不惑,人在异乡,到现在也没有搞清楚:两地方言基本一样,从建国到今天,当时家乡的区域为什么没有划分为林州市却属于安阳市管辖了?
如果老家人在林州市内打工或做生意,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出语言上有区别。我在北京有时会遇到好多林州籍的老乡,一般他们都会认定我就是林州人。可等到我自己说属安阳管辖时,他们也有些蒙圈,或许是老家太小太穷了,也或许他们久居京城,不常回去。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老家的这个山区小乡名曰——马家乡,据说有多年的建乡史(资料目前无从查证,还是从一个村里的碑记上获取,该村约建于明朝洪武年间,想来建乡也大约是这个时期吧。),属安阳县管辖,后划分为安阳市龙安区管辖,人口3万余人,东邻安阳市龙安区善应镇,西接林州市横水镇,南望鹤壁市姬家山乡,北连安阳市殷都区许家沟乡;属典型的农业山区小乡。
我记得在之前90年代末发表过一篇文章,文章中很客观地描述了家乡:我的家乡在遥远而贫瘠的豫北西部山区,茫茫的天空下横卧着萧瑟的小村。
家乡,在县制的地图上才能找到,芝麻粒似的一点点儿,村子四周是馒头山,挂着条条田土。
几年来,家乡的目光苦苦盯着牛脊,盯着禾苗的株距,盯着那如蜘蛛网般缠绕了村庄千百年的阡陌之网。村子四周连绵的馒头山隔绝了外来的讯息。在九十年代的今天,家乡竟无一家小型企业可以发展,唯一的经济来源便是日复一日建筑苦力的收入,靠天吃饭的山石地上,收获的粮食亦是捉襟见肘。
我的父辈们就在这山的重围中依靠人均不足半亩的土地上挥洒他们廉价的汗水和世代以土地为命脉的生活。父辈们年复一年地播下汗水和希望,在微薄的土地上收获的却是疯长的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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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由于工作的原因,偶尔路过老家也回去看看,凭心而论,家乡比原来更重视绿化了。由于支撑家乡建筑行业的GDP在萎缩,阵痛中不得不转型新型环保的农业和旅游业。据说先前家乡曾引进了一个水泥厂,在如今环保重压的常态下,也是处于不死不活的状态。只是,家乡外出谋生的人越来越多,好几个村庄的人都空了,绿色的植被湮没了佝偻的留守老人……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乡愁亦是乡音,有时它被埋到我们异乡生活的心底,但却不断发酵;乡音,永远是我们属于这一方土地的印记。在浓浓的乡愁和乡音里仿佛还有父母的叮咛和儿时玩伴的嬉戏声,当我再想转过身仔细看它时,却已找不到那熟悉的声音,只剩下岁月的流逝和沧桑在心中碰撞……
山山方言承载着游子回家的路